巫 統 編
第 十九章 :第2項:2 1MDB案
第 4 回: 纳吉已故首席秘书知道很多机密事务
纳吉前特别官员安哈里:属家族朋友·“刘特佐是纳吉重要顾问”
(吉隆坡3日讯)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前特别官员安哈里指出,大马华裔富商刘特佐是纳吉家族的朋友,也是对纳吉很重要的顾问。
安哈里 |
纳吉被控一马发展公司(1MDB)洗黑钱和滥权案今日进入第三天审讯。安哈里以本案第8名证人身分上庭供证。
安哈里是Orb Solutions私人有限公司的前董事,另一名董事是本案第4名证人诺海娜希拉娃妮,后者已在上周三上庭供证。
Orb Solutions成立于2008年,唯一的客户是时任副首相纳吉,并为纳吉提供数码或网络个人形象管理服务和管理其社交媒体户口。
安哈里今日宣读证词时指出,他受委为纳吉特别官员之前,刘特佐就已经认识纳吉。
在纳吉出任首相后,安哈里也从副首相特别官员转变为首相特别官员。
上班首天接刘特佐信息
安哈里说,他于2008年9月份第一天以(时任)副首相特别官员身分上班时,刘特佐曾发信息给他。
“有关内容大概是这样:兄弟,我听说你在副首相办公室上班,恭喜,我们会常常紧密联系。”
“据我了解,刘特佐的意思是我们两人会常常见面以及联系,因为刘特佐和我的老板纳吉熟络。”
安哈里指他确定的是,刘特佐是从纳吉或罗斯玛那里知道他在副首相办公室上班,他指是因为刘特佐和纳吉夫妇的关系密切,以及常常见面。
安哈里表示,当他和刘特佐交涉数次后,刘特佐告诉他,他和纳吉家族关系密切。
“比我清楚纳吉家族计划”
“比我清楚纳吉家族计划” |
“刘特佐常常和我说,他时常和纳吉家族见面,有时候刘特佐更加清楚纳吉家族的计划,反而是我身为纳吉特别官员的不清楚。”
安哈里说,刘特佐告知在少年时期就认识纳吉继子里扎阿兹,过后和纳吉家族熟络。
“里扎阿兹之后将刘特佐介绍给罗斯玛认识。刘特佐也说,罗斯玛不曾阻止他和纳吉家族熟络。”
他说,罗斯玛多次联络刘特佐,但他不清楚两人的对话目的。
在今日的审讯中,安哈里也通过照片指认刘特佐。
安哈里指出,他为纳吉服务的期间,发现纳吉是一名有能力履行职责的绅士。
他说,纳吉能够分配工作,每个人只是知道本身的任务,不知道其他人的任务。
他表示,这是纳吉的处事方式,为了确保最高机密的事项能够保密。
安哈里曾在国行任职
现年43岁的安哈里是本案的关键证人。
他于1999年毕业于英国华威大学。获得国家银行的全额奖学金,毕业后在国行任职,为经济部门撰写经济报告。
他于2006年从国家银行被借调到首相署经济策划组(EPU),直到2008年初;之后在国行就职,管理大马国际回教金融中心。
大约两个月后,时任副首相纳吉特别官员拿督万阿末斯赫邀请他前往面试纳吉特别官员一职,并获得录取。
安哈里:是纳吉“非正式顾问”
“刘做很多政府特殊任务”
安哈里指刘特佐是纳吉的特别顾问或“非正式顾问”(Unofficial Advisor),在外人不知情下进行很多政府背后的特殊任务。
他说,这些任务包括了国际项目、工作访问、生意和政策建议、福利工作以及一马发展公司。
安哈里宣读证词时指出,虽然刘特佐尚年轻,但具备不一般的魅力和权力。
首相办公室官员听从刘指示
他说,刘特佐会指示首相办公室的官员,尤其是他和拿督阿兹林执行纳吉下达的指示。
他说,此外,首相办公室其他人士也会执行刘特佐的指示。
“这个情况可以从会议中看得出,会议当中会有针对刘特佐所下达指示的方向和实施行动,进行讨论。”
安哈里说,刘特佐也是投资事务、政府与政府之间谈判及纳吉政治事务的棋手(Pencatur),包括纳吉所获得的基金。
刘指示多已获纳吉同意
“所有来自刘特佐的指示需要被执行,因为我相信他事先获得纳吉的同意。
针对每一项指示,我不曾过问。”
安哈里指出,偶尔需要询问的时候,他和阿兹林曾再次询问纳吉以确定有关指示。
他说,很多时候他被告知,刘特佐所下达的指示,已经获得纳吉的同意。
“阿兹林也曾知会我,经过他的复查,刘特佐所下达的指示很多时候已经获得纳吉的同意,我们被要求采取后续行动。”
安哈里:26亿汇纳吉账户
阿兹林曾说“1MDB的钱啦”
针对26亿令吉汇入了纳吉私人账户的问题,安哈里表示他现在才恍然大悟,阿兹林生前曾在生气中说了一句:“1MDB的钱啦,兄弟!”(Duit 1MDB lah Bro)的意思。
他认为阿兹林指的很大可能就是指汇入了纳吉私人账户的26亿令吉,而不是单单涉及纳吉的继子里扎阿兹的问题。
阿兹林不曾提纳吉账户
阿兹林
但他表示,阿兹林不曾与他分享有关纳吉私人账户的详情,因后者是一个对纳吉指示的公务和重大秘密守口如瓶的人。
较早前,他表示近日读到TH EDGE财经报于2018年9月23日的报道,内容是指阿兹林于2011年1月13日协助安排大马伊斯兰银行的代表,就开设纳吉个人账户的问题到纳吉私邸与纳吉会晤,此外,阿兹林指示SRC国际公司前首席执行员聂法依沙代表管理有关账户,以及有26亿令吉汇入了有关账户。
他对有关报道感到震惊,因他对阿兹林涉及此事完全不知情,他认为有关报道没有准确报道全部事实。
“如我之前所说,他是对上司绝对忠心和遵守上司指示的人,更何况其上司是大马的首相,据我所知,他从不曾违悖纳吉的指示,并且会全力以赴以确保纳吉的所有指示都被落实。”
他说,任何在纳吉私邸进行的官方和非正式的会晤都须要得到纳吉的准许,因为这涉及纳吉的时间、行程和进出私邸的许可,如果没有纳吉事先批准,阿兹林安排纳吉和银行代表在纳吉私邸会面是不可能和不合理的。
他说,再者,指阿兹林在未经刘特佐或纳吉的指示和准许下,自行安排人管理纳吉的账户也是不合罗辑的,所以他相信阿兹林是在获得纳吉同意下行事。
安哈里:舞弊课题频被提及
刘指示阿兹林处理
安哈里指出,一马发展公司舞弊课题越来越频密被提及,刘特佐每次都会准备答案,或指示阿兹林止损或平息一马发展公司课题。
他说,刘特佐涉及一马发展公司资金舞弊一事在2014年杪至2015年初被国内外媒体报道,如《砂拉越报告》、《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及《大马局内人》报导。
在Petrosaudi充当2人“中间人”
他说,“我在Petrosaudi的角色有限,仅限于充当阿兹林和刘特佐的“中间人”,协调两人的会议,在大媒体大事报道Petrosaudi问题时,会参加会议,惟讨论的部分课题,如Petrosaudi的投资涉及的进一步行动和决定,我没有参与,都是由阿兹林进行。”
“我直接参与Aabar联营企业是为了协助促成阿联酋和大马政府协调,以免IPIC的付款问题带上国际法庭。”
安哈里指出,媒体大事和广泛报道1MDB资金被滥用,也揭发了刘特佐的奢华生活,以及使用1MDB资金购买昂贵物品和不寻常的开支,成为全国人民热烈谈论的课题,由于涉及纳吉的声誉和形象,为首相办公室人员带来了工作压力,因为纳吉被指与刘特佐在很多方面的关系密切,包括在1MDB。
“但对阿兹林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媒体的报道只聚焦在刘特佐、奢华的生活,矛头没有直接指向纳吉。”
他说,但到了2015年初,此事延烧到首相办公室以至拉响警报(RED FLAG),媒体开始把纳吉牵扯进去,而阿兹林必须确保解决问题。
他说,当1MDB被滥用的资金通过Petrosaudi和1MDB联营企业转移到刘特佐个人账户的各种照片、文件、电邮、银行交易和汇款记录等证据陆续曝光,1MDB丑闻终于在2015年1和2月“引爆”了。
继子用1MDB资金影响纳吉
他指出,对纳吉来说,当时最大的问题和负面影响是其继子里扎阿兹使用1MDB的资金购买房地产和资助拍摄好莱坞电影。
刘通过“谈话要点字条”下指示
安哈里指出,1MDB成为热门话题后,在首相办公室引起骚乱,包括他本人和阿兹林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很震惊。
他说,刘特佐通过“谈话要点字条”(talking point note)向他和阿兹林下达指示,以告知首相办公室里每个人,这一切都是由反对党和想要看到纳吉倒台的人所操纵。
他说,当时,刘特佐一般会通过文件,包括字条向他和阿兹林提出其谈话要点,以反驳已经流传的报道和指控。
“阿兹林在日常对话中告诉我,1MDB问题不断延烧,纳吉也饱受攻击,他没有与我分享详情,只是一般性的内容,这显示他已开始意识到1MDB问题的严重性,而作为纳吉首席机要秘书,解决此问题是其职责。”
指阿兹林因1MDB失态
阿兹林
他说,约莫在2015年1月或2月的某天,他在阿兹林办公室等候对方,阿兹林会见完纳吉后一脸压力神情回到其办公室,即向他高声喊道:“1MDB的钱啦,兄弟!”(Duit 1MDB lah Bro”,同时把手上的文件夹摔在桌上。
“我对此事印象深,因我认识的他是冷静、彬彬有礼,从未在我面前失礼,他不是会高声大喊的人。”
他相信阿兹林此反应与媒体一连串“爆料”有关,而首相办公室通常会在媒体“爆料”1MDB资金被滥用后陷入慌乱。
“我可以理解阿兹林面对的压,因为他是知道1MDB最多的人,他受刘特佐指示处理1MDB相关事宜,据我所知,他也负责向纳吉传达有关1MDB的问题,看到他承受如此大压力,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不打扰他。”
“阿兹林首相办公室关系好”
安哈里:刘要求安排会面
安哈里说,阿兹林是首相办公室及财政部负责管理一马发展公司的官员,后者拥有投资银行方面的经验,与他们关系甚好。
“这就是为何刘特佐有时要求我安排他与阿兹林会面商讨有关一马发展公司的课题,包括中东公司PetroSaudi及Aabar。”
他说,刘特佐一般上要求他透过黑莓手机的即时通讯软件(BBM)敲定会面时间。
他说,刘特佐偶尔也会先电邮他影印电邮的附件,但刘特佐每次会面都携带供讨论的文件,商讨结束后文件有时将被收回,有时没有。
他指出,涉及阿兹林的讨论一般上都是重要事务或涉及首相办公室的重大决定、委任人物、草拟涉及一马发展公司的常见问题答案、被挑起课题的最新状况及一马发展公司相关的最新进展。
没专注2人谈话
他说,两人商讨期间,他没有太专注,大部分时间是在看手机,他的角色只是陪伴阿兹林而已。
他指出,Petrosaudi及Aabar的行动结构或主要实践指示由刘特佐与纳吉安排,他与阿兹林并没有涉及他们的讨论。
他说,刘特佐会亲自通知有关事项已与纳吉商讨和被纳吉授权。
他说,每日议题及一马发展公司运作包括Petrosaudi及Aabar是刘特佐及其他人士的管辖范围。
他举例,若一马发展公司有问题出现,刘特佐将直接联络该公司首席执行员,阿兹林则分配任务。
“我不曾与有关人士商讨,我知道刘特佐有和他们商讨,因为是刘特佐告知将会亲自与他们商量。在Petrosaudi及Aabar课题,刘特佐经常直接联系涉及各管理层的人士,以便纳吉同意之事得以实行。”
他指出,由于阿兹林极大的影响力,后者也是其上司,因此后续工作文件大部分由阿兹林处理,大部分文件并没有经过他,他只接收文件。
刘特佐纳吉才知全面计划
安哈里指出,在与刘特佐沟通期间,他发现刘特佐无论在国内外,与各阶层及官员打交道时善于操纵,大部分是纳吉知情的,因此,他认为只有刘特佐及纳吉才知道他们计划的最全面的景象。
“刘特佐是操纵高手,在这情况下,我可说现在我被利用于不真诚的目的。”
他说,他与阿兹林在一马发展公司丑闻被报道后才意识相关问题,因他们是以“筒仓”(silo)方式被分配工作。
知道很多机密课题
“阿兹林忠于纳吉”
阿兹林
安哈里指出,纳吉的前机要秘书拿督阿兹林是一名忠于纳吉的人,并且知道很多纳吉与刘特佐之间的机密讨论课题。
安哈里说,纳吉当时将他安排在首相署经济组,其上司就是阿兹林。阿兹林于2015年在直升机坠毁意外中丧生。
安哈里指出,当纳吉担任首相后,阿兹林以经济组主任的身分带领经济组,直到对方在2014年3月6日升迁为首相机要秘书。
他指纳吉完全信任阿兹林,因为阿兹林是一名能守秘密以及听从上司指示的人。
“和阿兹林共事以来,我知道他知道许多有关纳吉和刘特佐之间的机密讨论,包括一马公司课题、一马公司使用的基金、纳吉的政治策略以及有关纳吉的任何密事。”
与刘出席商设登投资局会议
刘特佐 |
安哈里说,他曾与刘特佐出席一场由时任国家元首苏丹米占再纳阿比丁主持的会议,商讨成立一马发展公司前身,即登嘉楼投资局(TIA),刘特佐当时向元首介绍他为时任副首相的特别事务官。
他在主控官阿末阿克南副检察司的引导下供证时说,这场非正式的会议是在吉隆坡登嘉楼王宫召开,出席者包括刘特佐和拿督阿兹,即苏丹米占的妹夫;纳吉并不在场。
“我们等待苏丹米占抵达的当儿,刘特佐对我声称他是苏丹米占的顾问。”
他说,刘特佐在那场会议上建议成立登州投资局,而苏丹米占未就这项提议作出任何决定或回应。
他认为自己受委参与会议的原因,是刘特佐与阿兹林的交情不及他和刘特佐深,而且他曾在国家银行服务,具有经济领域知识。
安哈里说,他是在刘特佐位于吉隆坡嘉柄路的公寓得知透过筹资成立登州投资局的初步想法,但不记得此事是在觐见苏丹米占之前或之后发生。
“据我所理解,登州投资局将会透过发放债券筹资以在外国进行投资,这项投资预计会带来盈利,这些盈利将透过政府政策,如社会服务活动回馈人民。刘特佐也说,登州投资局的资金将以盈利方式流回国内。”
他说,刘特佐称,登州投资局运作模式的建议是根据国家主权财富基金(Soverign Wealth Fund)概念,即由阿联酋位于阿布扎比的一家投资公司来营运,后者也表示成立该局的计划势在必行,因为这是纳吉的指示,也是刘特佐的想法,纳吉的结晶。
参与会议却不在出席名单
安哈里证实,成立登州投资局期间,他曾代表纳吉出席数场有关该局的会议。会议讨论如何发行债券及该局的后续行动,但他当时在副首相办公室服务数月,未就任何建议提出反对,也没有向纳吉汇报。
他核实志期2009年4月23日的会议记录和出席名单,惟不知道为何会议记录未记录他的名字,根据出席名单和其记忆,他确实曾出席这场会议,只是在会议上不太活跃。
他指出,登州政府曾于2009年5月在国会大厦召开的会议上,表达对登州投资局结构的不满,因为没有包括该州政府的代表维护该州的利益,州务大臣机构(MBI)在登州投资机构董事局中的角色不活跃。
安哈里指出,刘特佐及阿兹林曾向他表明,登州投资局计划由纳吉批准,并表示若非纳吉批准,他根本不可能觐见苏丹米占。
他说,纳吉想让登州投资机构成为海外投资战略特别用途公司;而刘特佐在登州投资局内扮演提议者、操盘者和董事局成员的角色,是在纳吉知情和批准下受委。
沙菲宜:与刘特佐有关
要求证人提供2公司文件
纳吉首席辩护律师丹斯里沙菲宜指出,Wynton Private Equity Group(马)私人有限公司和UBG Bhd与刘特佐有关,要求本案第7证人,即大马公司委员会助理注册官拉菲达协助提供有关公司的相关文件。
拉菲达
他在交叉盘问时要求拉菲达提供上述两家与刘特佐有关的公司,即Wynton Private Equity Group(马)私人有限公司和UBG Bhd从2004至2014年的相关文件以还原事件全貌,拉菲达表示没有问题后,即完成今日的供证环节。
拉菲达较早前在主控官慕斯达法副检察司的引导下继续核实与本案相关的文件,例如独立发电厂Mastika Lagenda的文件,包括公司信息、持股细节和董事信息等。
上述文件内容涉及一马公司于2013年收购Mastika Lagenda后委任了数名新的董事,包括一马公司前首席执行员拿督沙鲁、莫哈末哈辛阿都拉曼。
Mastika Lagenda其中一名董事,也是前全国总警长敦韩聂夫奥马在这段期间呈辞。
文章来源 : 星洲日报 2019-09-03
前特别官员:刘特佐是纳吉家族密友
安哈里 |
(吉隆坡3日讯) 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被控25项一马发展公司(1MDB)贪污及洗黑钱案进入第三天审讯,纳吉前特别官员拿督安哈里艾芬迪指出,在逃大马富商刘特佐是纳吉家族的密友,有时候甚至比他还要了解纳吉家族的动向和计划。
他指出,早在他为纳吉服务前,纳吉就认识了刘特佐,后者是纳吉的特别顾问。
“据我所知,纳吉家族,包括(前首相夫人)拿汀斯里罗斯玛与刘特佐的关系亲密,因为我发现,刘特佐经常接到罗斯玛的来电,但他们的谈话内容,则不得而知。”
安哈里今日作为第8名控方证人在庭上供证时指出,他是在2007年担任时任掌管经济事务的首相署部长拿督斯里莫哈末艾芬迪的特别官员,并透过部长的通讯官史段文(Dennis See,译音)认识刘特佐。
他指出,他首次与刘特佐会面时,他发现刘特佐述说时任副首相纳吉家人的故事时,貌似自己身置于纳吉与罗斯玛家庭的核心圈子。
他表示,他于2008年9月首日以(时任)副首相特别官员的身份报到时,刘特佐曾信息祝贺他,并预告两人之后会经常联系。
“据我了解,刘特佐的意思是我们两人会常常见面和联系,这是因为刘特佐和我的老板熟络。”
他说,他确定的是,刘特佐是从纳吉或罗斯玛那里得知他在副首相办公室上班的消息,因为刘特佐与纳吉夫妇的关系确实密切,并经常见面。
安哈里指出,在他与刘特佐交涉数次后,后者告诉他自己与纳吉家人关系密切,并多次述说,他经常与纳吉家族见面。
“有时候刘特佐比我这名副首相特别官员还清楚纳吉家族的计划。”
他表示,他被刘特佐告知,后者是在少年时期认识纳吉的继子里扎阿兹后,就开始与纳吉家族熟络。
“里扎阿兹之后把刘特佐介绍给罗斯玛认识。刘特佐也说,罗斯玛不曾阻止他与纳吉家人熟络。”
3/9/2019
刘特佐操纵1MDB商业联系
安哈里艾芬迪 |
(吉隆坡3日讯) 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的前特别官员拿督安哈里艾芬迪透露,通缉犯刘特佐是一马发展公司与沙地石油国际公司(Petrosaudi)、阿尔巴投资有限公司(Aabar)联系的操盘者,其他高级官员如纳吉已故首席机要秘书拿督阿兹林等,对很多事务都后知后觉。
安哈里艾芬迪今日以第8名证人身份出庭供证时指出,上述商业联系中,刘特佐与国内外各级官员接洽处理事务时,都扮演操纵者角色,纳吉也清楚大部分事实。
“只有刘特佐和纳吉了解各项安排。一马公司贪污案曝光后,我和阿兹林才逐渐了解更多真相,因此前我们的工作范畴都被仔细区隔。”
“如今我也相信,我被居心不轨者利用了。”
他也忆述,2015年1月或2月的某一天,阿兹林与纳吉会面后回到办公室时,神情颇为压抑,且突然厉声道出“一马公司的钱啊老兄”(Duit 1MDB lah Bro),然后大力将手上文件仍在桌上。
“我那时候明白阿兹林有此反应,因甫得知刘特佐滥用一马公司资金、资金被汇进可疑户头、纳吉继子里扎挪用公司资金购买豪华物业等。”
他也现场驳斥本地媒体《The Edge》在去年9月刊出,有关阿兹林于2011年协助纳吉开办大马伊斯兰银行(Ambank Islamic)私人户头的报导。“该报导亦说明,阿兹林也安排纳吉与大马银行代表,在纳吉私人住所见面。我认为这报导没精准描绘所有真相。”
“所有在纳吉私人住所的非正式或机密会面,都需纳吉亲手批准才行,因这一切涉及时间和流程安排,及住所通行批准,故阿兹林不可能在未经纳吉授权下,径自安排这场见面。”
“阿兹林更不可能在未经纳吉及刘特佐授权或命令下,安排银行私人账户事宜。”
3/9/2019
纳吉已故首席秘书 知道很多机密事务
安哈里 |
(吉隆坡3日讯) 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的前特别官员拿督安哈里艾芬迪指出,纳吉已故首席机要秘书拿督阿兹林是一名效忠纳吉的人,并且知道很多纳吉与通缉犯刘特佐之间所讨论的机密课题。
安哈里是本案第8名证人,他今日在庭上供证时指出,在纳吉于2009年接任首相后,原本出任首相署经济组主任的阿兹林,在2014年3月6日才擢升为首相机要秘书。
他表示,阿兹林在2015年4月4日在一宗直升机爆炸坠毁意外事故中不幸罹难。
阿兹林 |
他说,自他认识阿兹林以来,对方是一名忠于领导纳吉及很好的人,做事也有效率,并很快就能了解或吸收讨论中的事情。
“他(阿兹林)在工作上表现淡定,其工作方式也深受多人喜爱。”
他指出,阿兹林也能针对于纳吉所讨论的任何事项保密。
“因此,纳吉完全信任阿兹林,因为阿兹林即能守密,也服从上司指示。”
安哈里指出,在他与阿兹林共事以来,他知道阿兹林知晓许多有关纳吉和刘特佐之间讨论的机密课题,包括一马发展公司(1MDB)课题、一马公司使用的资金、纳吉的政策策略和所有纳吉相关的机密事务。
他说,刘特佐是先认识他,才认识阿兹林。因此,刘特佐是透过他认识阿兹林,而两人首次会面,是他在刘特佐的要求下所安排。
3/9/2019
刘特佐下令解释 一马风波旨在推翻纳吉
刘特佐 |
(吉隆坡3日讯) 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的前特别官员拿督安哈里艾芬迪指出,2015年一马发展公司风波延烧到纳吉后,通缉犯刘特佐勒令他和纳吉已故首席机要秘书拿督阿兹林,向全体首相办公室职员交代,这事件是在野党绊倒纳吉的手段。
安哈里艾芬迪今日以第8名证人身份,就一马发展公司(1MDB)贪污及洗黑钱案出庭供证时指出,刘特佐曾以简短信函命令他和阿兹林,向首相办公室职员解释一马公司风波是在野党的恶意手段,旨在推翻纳吉。
他补充,贪腐事件愈演愈烈后,刘特佐每每受质疑时会自行准备答案,或命令阿兹林执行损害控制方案缓解风波。
此外他表示,一马公司贪腐案件在2014年底开始传开时,《砂拉越报告》、《大马局内人》等媒体仅触及刘特佐挪用 该公司资金享受豪华生活、购买奢侈物品等,虽有影响纳吉名声,但阿兹林还不至于疲于此事,“毕竟媒体仅聚焦刘特佐的豪华生活。”
他续说,2015年1月及2月,媒体开始曝光一些照片、文件、银行转账资料,将纳吉和贪腐事件挂钩,阿兹林和首相办公室职员被迫严正看待这课题。
“另外,国内外媒体如《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砂拉越报告》等相继爆料,纳吉继子里扎挪用一马公司资金购买房地产、投资好莱坞电影《华尔街之狼》后,为纳吉形象带来更大负面冲击。”
3/9/2019
刘特佐出席会议 商成立登州投资机构
(吉隆坡3日讯)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的前特别官员拿督安哈里艾芬迪透露,本身曾在2008年杪,与通缉犯刘特佐出席一场由时任国家元首端姑苏丹米占再纳阿比丁主持的会议,以商讨成立一马发展公司(1MDB)的前身,即登嘉楼投资机构(TIA)。
安哈里作为案件第8名控方证人,今日在阿末阿克兰副检察司的引导下供证时表示,他当时是代表时任副首相兼财政部长拿督斯里纳吉出席会议,之所以会受委参与会议,是因为刘特佐与阿兹林交情不深,而且本身曾在国家银行服务,对经济领域经验丰富。
端姑米占 |
他指出,这场非正式的会议是在吉隆坡的登嘉楼行宫召开,出席者包括刘特佐和端姑米占的妹夫拿督阿兹。刘特佐当时声称,自己是端姑米占的顾问。
他说,刘特佐在那场会议上建议成立登州投资机构,而端姑米占未就这项提议作出任何决定,也没有给予负面评价。
此外,安哈里指出,当年,刘特佐曾在其位于隆市嘉柄路的公寓,使用其厨房的白板向他解说,透过筹资成立登州投资机构;惟他不记得这发生在觐见端姑米占之前或之后。
他坦言,由于自己不具投资银行背景,对筹资和投资结构也不熟悉,因此他只粗略了解了整个计划的概念,惟不清楚发放债券的方式。
“我所了解到的是,登州投资机构将会透过发放债券筹资以在外国进行投资,这项投资料会带来盈利,而这些利润最终会透过政府所推行的政策,如社会服务活动回馈人民。”
他表示,刘特佐也指称,登州投资机构是根据国家主权财富基金模式(Model Mubadala),也就是阿联酋位于阿布扎比的一家投资公司来营运,并强调登州投资机构计划为纳吉的结晶,势在必行。
同时,安哈里证实,自己曾代表纳吉出席数场关于登州投资机构的会议,当中包括讨论如何发行债券及登州投资机构的下一步行动。但由于他当时才为副首相办公室服务数月,因此未就任何建议提出反对,在会议后也没有向纳吉汇报。
他也核实一份志期2009年4月23日的会议记录和出席名单,惟他不知道为何会议记录未记录其名字,因为这份会议记录并非他所准备。无论如何,根据出席名单和其记忆,他确实曾出席这场会议,只是在会议上不太活跃。
他指出,登州政府曾于2009年5月在国会大厦召开的会议上,表达对登州投资机构结构的不满,因为没有来自登州政府的代表,能针对登州投资机构所达致的决定,维护该州利益。
时任登州大臣阿末赛益 |
他表示,登州政府也对州务大臣机构(MBI)在登州投资机构董事局中的角色不活跃,感到不满。
他说,他把这项讯息传达给纳吉的时任首席机要秘书拿督斯里阿都阿兹卡欣,后者要求他等待纳吉进一步指示。
安哈里提到,大马富商刘特佐和纳吉机要秘书已故拿督斯里阿兹林曾表明,登州投资机构计划是纳吉所批,更何况若无纳吉批准,他根本不可能觐见端姑米占。
他说,纳吉想让登州投资机构成为海外投资战略特别用途公司;而刘特佐在登州投资机构内扮演提议者、操盘者和董事局成员的角色,并且是在纳吉知情和批准下出任。
3/9/2019
刘特佐暗地进行特别任务
安哈里艾芬迪 |
(吉隆坡3日讯)前首相纳吉的前特别官员拿督安哈里艾芬迪供称,通缉犯刘特佐是纳吉的特别顾问或“非正式”顾问,在背后进行许多外人所不知情的特别任务。
安哈里是本案第8名证人,他今日在庭上供证时指出,这些任务包括国际项目、工作访问、商业和政策建议、福利工作及一马发展公司(1MDB)。
他表示,虽然刘特佐尚年轻,但刘特佐具备不一般的魄力和权力。
“刘特佐会指示来自首相办公室的官员,尤其是他和拿督阿兹林,以执行纳吉下达的指示。此外,首相办公室的其他刘特佐所认识的人士,也会执行刘特佐下达的指示。”
“这个情况可从一些例子看得出,会议当中会有针对刘特佐所下达指示的方向和执行行动,进行讨论。”
安哈里指出,刘特佐也是投资事务、政府与政府之间谈判,以及纳吉政治事务的操盘者(pencatur),包括纳吉所获得的资金。
“所有刘特佐下达的指示需要被执行,因为我相信他已经事先获得纳吉的同意。我不曾质疑每一项指示。”
不过,他说,偶尔有需要时,他和阿兹林会再次针对有关指示向纳吉求证,但很多时候,纳吉都告知他,有关指示已获得他的同意。
“阿兹林也曾知会我,经过他的检查,刘特佐所下达的指示很多时候已经获得纳吉的同意,我们被要求采取后续行动。”
3/9/2019
纳吉授权刘特佐 协调机密任务
安哈里艾芬迪 |
(吉隆坡3日讯)前首相纳吉的前特别官员拿督安哈里艾芬迪指出,虽然纳吉不曾参与他、纳吉已故首席机要秘书拿督阿兹林和通缉犯刘特佐之间的机密会谈,但这全然是因为纳吉早已授权刘特佐指示二人做事。
安哈里是1MDB案第8名控方证人,他今日在阿末阿克兰副检察司的引导下,叙述他和阿兹林与刘特佐进行机密讨论的过程。
阿兹林 |
他指出,他们3人一般是在晚上会面,见面地点是在吉隆坡太子酒店,通常在3人会面之前,刘特佐会先前往纳吉位于大使路的私邸会见纳吉,以讨论和确认一些文件。
他表示,很多时候,刘特佐会先电邮他们需要讨论的文件,并且每次都会携带所需文件的副本与会,如信件和纳吉的会议记录副本,所以他和阿兹林一般上不会列印有关电邮。
他坦言,虽然纳吉不曾指示2人与刘特佐会面,但却是透过刘特佐指示他们,因为两人曾向纳吉求证所接获的指示,而纳吉很多时候没有提出质疑,并同意他们采取进一步行动。
他说,在一马公司课题为大众所讨论后,刘特佐在电邮时会加密文件,并透过黑莓手机通讯应用程式(BBM)通知他们密码。
此外,安哈里说,每当他与阿兹林分别抵达太子酒店大厅,就会在刘特佐保镖的护送下,前往酒店房间。而保镖会留心他们的车牌号码,一般上会有1至2名马来保镖护送他们。
他表示,他们在等待刘特佐抵达时,都会被隔离在酒店套房,而刘特佐是惯性迟到,看似很匆忙。
他强调,当时他的角色只是安排会面,之后就会做自己的事情,比如看手机,因为他对金融课题、公司结构及政要名字缺乏理解,无法跟上刘特佐和阿兹林的讨论速度;而整场会面氛围融洽,因为刘特佐很好相处,也经常面带笑容。
他指出,每次会面,刘特佐都会说已见过纳吉,后者指示两人执行及协助策划后续行动。
“我们被迫执行有关指示,因为我们不要违反命令,也担忧我们的工作地位。”
安哈里证实,纳吉不曾参与他们三人的秘密讨论,是因为纳吉早已授权刘特佐,并且是按照“只有需要知情”原则来分配及协调机密任务。“我和阿兹林都知道刘特佐是纳吉的亲信。”
他说,后来,这些会面渐渐变得怪异,因为刘特佐所下达的指示越来越激进和过分,所有指示必须立刻和在短时间内执行。
他进一步表示,有时候一些指示很难在短期内快速做到,比如一些职务的提名在未与纳吉讨论前就率先对外公布。
安哈里指出,刘特佐所发出的指示,大部分都是阿兹林亲自执行,除了一些特别指定他去执行的任务。
他披露,刘特佐也经常指示他们消灭讨论过的每份文件,因为所有事项都是机密的,而且要避免有关文件落到他人手中;也常口头、信息或电邮提醒他们删除所有在BBM和电邮内的信息。
“在每次讨论后,我确实经常会消灭一些文件,但有些文件因看漏而没有消灭。”
“我认为,基于阿兹林保密功夫很高,或许他已消灭了所有收到的文件。”
3/9/2019
应对质疑 刘特佐拟好“常见问答”
(吉隆坡3日讯)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的前特别官员拿督安哈里艾芬迪透露,通缉犯刘特佐曾为首相办公室准备一套常见问题的答案,以应付任何针对一马发展公司(1MDB)课题的质问。
安哈里是本案第8名证人,他今日在庭上供证时指出,刘特佐曾数度电邮,也有和他与纳吉前首席机要秘书拿督阿兹林会面,讨论和准备首相办公室必须回答的常见问题的答案,以备不时之需。
他说,刘特佐也曾在会议上,准备好数据和资料等,以便当有人质疑1MDB课题时,他和阿兹林皆已做好准备应付。
较早时,在安哈里艾芬迪准备读出其书面证词前,辩方首席律师丹斯里沙菲宜向法庭表示,这份书面证词的一些言论是道听途说,而他将会在此证人供证结束后,证明这一点。
安哈里表示,他为纳吉服务将近10年,发现纳吉是一名非常绅士的领袖,能执行其计划,很有魄力,而且擅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事物。
他形容,纳吉的工作方式是非常策略性,善于分配特别或机密任务。所有为他服务的官员只知道与他们职务有直接相关的事情,无法得知事情的全貌。
他说,这是纳吉的做法,以确保最高机密的事务获保密,而所有机密事项一般会在纳吉的私邸进行讨论,只有纳吉信任和亲密的人才会被传召讨论。
安哈里是于1999年毕业于英国华威大学。他获得国家银行的全额奖学金,毕业后在国家银行担任高级执行官,负责为经济部门撰写经济报告。
在2006年,他被调到首相署经济策划局(EPU)担任部长拿督斯里莫哈末艾芬迪的特别官员,负责协理部长出席的经济活动和会议,直到2008年初。
在他重新为国行服务管理大马国际伊斯兰金融中心(MIFC),约莫两个月后,时任副首相纳吉的特别官员拿督旺史哈接洽,邀请他应聘为副首相特别官员。
纳吉是在其位于大使路的私邸亲自面试他,并获任此职,负责管理1Malaysia.com.my部落格、副首相的社交媒体,以及部分涉及经济的工作,如为纳吉准备经济相关的讲词。
在纳吉于2009年就任首相,他也受委为首相署经济部门的特别官员,并在2010年与诺海娜成为ORB Solutions私人有限公司的董事,直到2014年。
在2014年3月,其上司拿督阿兹林擢升为首相首席机要秘书,而他则顶替其上司为经济部门主任,兼任首相特别官员。他无任何政治背景。
3/9/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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